我们都是垃圾

【缘严】他失忆了1

1困,乱写,瞎写,失忆弟

2ooc,渣文笔,渣剧情

3难得正经,所以难看



1

 

  继国缘一住院了。

 

  接到医院电话时继国严胜正在打印机前打印文件,机器轰隆隆的,他没听清,把手机换了一面,用肩膀和脸夹着,提高了音量问到“您好,发生什么了?”

 

  对面又重复了一遍,他放下了手里面的文件,那张纸因为刚刚操作失误黑了一片,他盯着那一片,有点出神,拿起夹在肩头的手机,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您是说他在医院吗?”

 

  “嗯,好,我知道了,我是他的家属,我这就过去,麻烦您了。”

 

  他挂断了电话,将那张纸放在碎纸机里面搅了,从听见继国缘一这个名字时,心底那点异样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出来。他感觉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他是在想继国缘一吗?或许不是?这台碎纸机的运作真慢。

 

  他打电话给鬼舞辻无惨,告假探亲,无惨听说是继国缘一生病,答应的很痛快。

 

  继国缘一也会生病吗?他下楼去开车,听着发动机运作的声音,忍不住想。他与继国缘一几年未见,这电话来的太突然,让他被公文档案淹没的生活一下子掀起波澜。

 

  心底最隐秘的疤痕将要被掀起,痛感欲来的前让人瘙痒到坐立不安。

 

2

 

  他的病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谁为他打开了窗户,深秋的寒风便不客气的侵扰而来。

 

  继国严胜看着他,在门口,没出声。

 

  他头上缠着纱布,短发毛绒绒的,像街边偶然发现的乖巧小狗,身上穿着病号服,松松垮垮的解开了胸前几枚扣子,让继国严胜不由自主替他寒冷。

 

  他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这两个状态对继国严胜来说意义不一样,若是睡着,他就叫醒他,问清病状,然后天各一方。若是昏迷,就叫来医生,交代原委,趁他醒前,离开这里。

 

  他没有来得及确认继国缘一情况,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他扭头,是一个笑容格外热情的男人,很贴心,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压低声音对继国严胜说“继国先生,你好,我是缘一先生的朋友,我有些话想要对您说,不如我们去走廊上?”

 

  继国严胜点点头,示意他带路。

 

3

 

  “你是说他失忆了?”继国严胜难得吃了一惊“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话说出来太过于关心,因此话音刚落,他便沉默起来。

 

  “是的。”自称杜门炭吉郎的男人说到“在路过大楼的时候有人扔下来了一本书,一不小心砸到了头,情况并不严重,但就是失忆了。”

 

  “大概多久能好?”

 

  “医生并没有说。”杜门炭吉郎摇了摇头“可能需要几天,这不好说,我已同学校那边请了假。”

 

  “想来您是他的家人,缘一先生醒了一定会想要看见你的。”说到这里,他有些歉意的笑了,从衣兜里面掏出一部手机递了出来“这是缘一先生的手机,之前擅自动用给您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继国严胜接了过来,页面还停留在通话记录上,向右一翻就是通讯录,哥哥的名字前加了一个A,使得这串号码杀出重围,在几十个名字里面孤独又特殊的位居第一位。

 

  在重要的人名字前面加A,真是怀春少女才干的事。

 

  可手机主人远比怀春少女难言且娇羞,因为杜门炭吉郎在拨通这通电话前绝对没有想到,手机里面打通这个电话的指令已经沉寂了好几年,到今天才得以在他人手中运作。

 

  “谢谢您在我来之前照顾他。”他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面,礼貌的微笑。从办公室接到那通电话起异样的情感终于在此刻被压制下来,让他终于能够挂上笑,哪怕是客套的。

 

4

 

  叫杜门炭吉郎的男人已经走了,他的家中还有一名孕妇要照顾,继国严胜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他在这间屋子里面坐了下来。


  继国缘一静静的躺在哪里,他的嘴唇发白,不知已经多久未曾喝水,有些起皮皲裂,眼睛紧闭,可因为羽睫过长,到像是眼睛半阖着,朦朦胧胧的望着天花板。

 

  继国严胜看着他的睫毛,想起小时候。

 

  他跪坐在继国缘一面前,伸出手,向上举,举起来,举到继国缘一眼前,继国缘一轻轻垂下来眼,睫毛忽闪着,被他轻轻放在手里面,托着。

 

  “缘一的睫毛真好看。”他咧开嘴笑了,真心实意为兄弟长了一双惹人艳羡的羽睫而开心。

 

  继国缘一低垂着眼睛,没有回答他。

 

  他的手粗糙的很,还有划痕,明明尚且稚幼,却已饱经风霜,那黑色的蝴蝶在上面轻舞,他却已为自己这双丑陋的手感到难过起来,松了聚拢的手,那蝴蝶便惊动了,向上飞舞,飞舞。

 

  它的生命是那么坚韧,飞舞,飞舞,停留在了这间病房继国缘一的鼻端,此时的继国严胜却再也不会伸出手,试图让蝴蝶依偎下来。

 

  他的双手已不再丑陋,却再也不会为兄弟长了一双过于好看的羽睫而高兴起来。

 

 

5

 

  到了下午,继国缘一还是没有醒过来。

 

  继国严胜对这种情况感到心满意足。

 

  在此期间,他关了窗户,同医生了解了情况,在手机上同下属交流了几个问题,感到有些饿,便准备去医院楼下随便找点食物填饱肚子。

 

  他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在这时会打来电话,店里有些吵闹,他便走出去,站在路边接

 

  “你弟弟情况怎么样?”在随便扯了几个公司话题后,鬼舞辻无惨忍不住问到。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失忆”

 

  “失忆了,真的吗?”

 

  “医生说的,之前和他的友人交谈过,确实是记不清事情。”

 

  “哦,那太好了,不,我是说,他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来工作。”

 

  “好的”

 

6

 

  继国严胜没有想到继国缘一会在他吃饭期间醒过来。

 

  更没有想到鬼舞辻无惨会在这个档口来探病。


  先前在电话里面理直气壮指使他马上回来工作的男人大概没有想到他不在病房里面,在板凳上,坐立难安,脊背挺得笔直,继国严胜知道他只在紧张时才是这个姿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凳子上跳起来。

 

  在床上一直睡着的人此时看着凳子上的无惨,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和他和平交谈。继国严胜站在门口顿了一下,想象中波涛汹涌的感情在此刻被这画面挡的严严实实的,泄不出一点来。

 

  他听见鬼舞辻无惨强撑着说

 

  “我和你是朋友,你原来非常……仰慕我。”

 

  “真的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因为你失忆了,总会记不清一些东西,但是没有关系,作为你仰慕的人,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谢谢你。”继国缘一态度很是诚恳。

 

  这对话听的继国严胜站在门口忍不住,他想,继国缘一这岂止失忆,脑子怕不是也被砸坏了不成。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傻子继国缘一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无惨,态度像谢谢你一般真诚的说“看见你,我只觉得厌恶和愤怒。”

 

  “那不一样……”无惨挣扎“因为你刚刚醒过来,所以难免……”

 

  “不”继国缘一笑了起来,继国严胜第一次看见继国缘一这样笑,仿佛孩童一般,他心里面咯噔一声,因为继国缘一抬起了手,顺着继国缘一手的方向,鬼舞辻无惨往门口看,看见了继国严胜。

 

  “看见他,我就特别开心。”继国缘一笑着说,仿佛没有看到继国严胜越来越黑的脸一样“就像我们之前是情侣一样,特别欢喜。”

 

7

 

  鬼舞辻无惨走了,走的时候骂骂咧咧。

 

  “记得多给你弟弟说说,我之前是他朋友。”他恶狠狠的说,继国严胜含糊回答着是,觉得有时确实不能理解老板脑回路。

 

  他送走无惨,往门口一站,有些踟蹰,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失忆了的继国缘一,自从上午接到那通电话后,他好像总是在这间病房门口这些瓷砖间来回踱步,快要把这块地磨出坑了。

 

  “你好——我知道你在外面”病房里面的继国缘一探着头试图看他“你可以进来吗?或者我出去找你?”

 

  “不,你别过来。”继国严胜手忙脚乱回复“就这样就好”

 

  “哦。”继国缘一好像被他说服一样“可是这样我看不见你。”

 

  “谈话也不一定非要看见。”

 

  “你好像很不乐意见我一般?”

 

  “……”

 

  “你听见了吗?果然还是我出去……”

 

  “不,我听见了,我只是……”

 

  继国严胜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继国缘一,他失忆了,什么也不知道,还会露出原来从未展现过的笑,仿佛谁都相信,却猜不透他究竟相信了谁。

 

  “今天下午你听见我喜欢你之后,表情不是很开心。”

 

  “因为你我之间并不是恋人。”

 

  “哦……”继国缘一语气仿佛有点失落,继国严胜猜想屋里面的他可能低下了头,就像讨欢失败的小狗。

 

  “可是我看见你后非常开心”继国缘一想了想“就算我们不是恋人,我可能一直以来也暗恋你吧”

 

  “不……”继国严胜只觉荒诞可笑“我是你的哥哥,亲哥哥。”

 

  屋内的继国缘一沉默了,继国严胜想,他终于可以结束谁喜欢谁这个可笑话题了吧

 

  “可是我就是觉得我喜欢你。”继国缘一理直气壮“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之前也应该喜欢。”

 

  继国严胜终于在门口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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